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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遭人陷害(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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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明和陳靜這事兒解決之後, 何鳶在家無所事事, 像個米蟲。

每天除了吃飯就是睡覺,要不然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她看電視都是隨心所欲的看,沒什麽固定喜歡的節目。

時遷下班回家偶爾會跟她一起看。

這天二人吃完了飯, 晚上八點多左右,何鳶照常打開電視,換了幾個臺, 換到了娛樂頻道。

這臺經常報道一些娛樂圈的勁爆新聞,什麽某某藝人出軌, 某某藝人吸毒, 靠這些來獲得關註度。

時遷偶爾換臺的時候會路過這個臺,每一次不是報道什麽娛樂圈的芝麻破事兒,就是報道娛樂圈的芝麻破事兒已經成了西瓜那麽大,他顯然不是個愛吃瓜的觀眾, 所以這個芝麻變西瓜, 變的又多大都和他沒關系。

今天換到這個臺的時候, 女主持正在報道一則娛樂圈醜聞。

說的是娛樂圈某某剛出道的小藝人, 拍了一部網劇之後靠著演技和顏值小紅了一把,可惜沒有大紅的命,不好好拍戲, 人先膨脹起來,跟圈內一個有婦之夫搞上了, 最後說是又被哪個哪個老總包養, 被拍到在酒店裏面跟老總進房間。

視頻沒有, 照片只有一張模糊的看不清背影的照片。

時遷樂道:“就這麽一張照片,看的出來嗎,張口就是造謠啊!”

何鳶看了他一眼。

時遷說道:“我有個朋友也是搞傳媒這一塊兒的,娛樂圈上下都是這樣子,你整我我整你,上一秒還是兄弟,下一秒可以為一個資源立刻翻臉不認人。”

何鳶道:“塑料姐妹花?”

時遷詫異:“你又看我手機!”

何鳶:“是你自己不鎖屏。”

二人拌了會兒嘴,電視裏的主持人又開始說這個小藝人整容,拍艷照雲雲,在公司裏還陷害同門師兄妹。

說到這裏,時遷都替她打抱不平:“這明顯是假的,一出事了誰都來踩一腳,這個小藝人估計是背後得罪什麽人了,看這個架勢,是要把她往死裏弄啊。”

何鳶目不轉睛的看著電視屏幕。

屏幕裏報道,這個女藝人叫蘇婉杏,名字取得詩情畫意,可惜按照主持人說的,這女人的人品實在是太差。

母親賭博輸了幾十萬等著她還,今年事業剛剛有起色就被爆出和有婦之夫勾搭在一塊兒,後來又陷入了包養的醜聞,壞事一樁接著一樁來,叫蘇婉杏這幾天都在家裏閉門不出。

時遷看了這段新聞,看過就看過了,花邊新聞他一般不記在心上。

換臺到了一臺,看到自己老爹出現在新聞報道裏,說他又去哪裏哪裏的基層慰問人民,時遷撇了下嘴,換了個頻道。

這事兒原本是一件小事兒,幾天之後,時遷已經把這個蘇婉杏忘了。

蘇婉杏的這件事情鬧得還挺大,全網都在嘲諷辱罵這個女人,一片倒的說她不要臉。

時遷只要一刷微博就能看到,熱搜一二三四全都被蘇婉杏給站齊了。

網上這時候分成了兩派,一派說照片沒有,證據沒有,你們救救平白無故的汙蔑人家,等反轉!

一派說,這麽多人都說的東西,難道還不是事實嗎?更何況蘇婉杏這個糊逼現在天天在熱搜,走的就是黑紅路線,不要臉,自己指不定躲在家裏樂的慌呢!

過了一段時間,蘇婉杏出現在國外某某地方,看樣子是出國去度假了。

時遷偶然刷微博又看到了這個名字,而且看到的正是蘇婉杏國外度假的模樣。

結果這條微博沒看到多久,他解決完手頭上一個民事糾紛的案子,買了菜回家,一進門就感受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陰寒之氣。

現在剛剛五月初,天氣炎熱起來,家裏雖說也會開空調,但是這麽冷的空氣,已經不是開空調可以解釋的了。

而且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河水翻上來的腥味兒,時遷雖然是個單身青年,但是自己的日子過得很清爽,家裏不能說是一層不染,但是絕不會出現這種怪味。

所以他一進門,就知道何鳶估計又在搞什麽奇怪的東西。

時遷喊道:“阿鳶,你在幹嘛呢?”

他從玄關處的鏡子繞過來,便看見自己經常坐的單人沙發上,背對著他,坐著一個長發的女人。

而何鳶,正面對著他坐。

那個長發女人聽見動靜之後,緩緩回頭,時遷看到她的臉,猛地一跳:蘇婉杏!

他早上還看到這個人的微博推送,說她很久都沒有現身,那條微博正好配了蘇婉杏的九宮格照片,每一張都漂亮的沒有瑕疵,青春活力,充滿生機。

沒有哪一張像現在坐在他家沙發上的蘇婉杏一樣,面色蒼白,雙眼空洞,並且眼眶流出血淚。

這……這一看就不是活人啊!

時遷扶額:“阿鳶,下次家裏來這樣的客人,你能提前通知我一聲嗎?”

何鳶淡然又理直氣壯:“她自己找來的。”

意思是:她也不知道。

時遷拎著菜去廚房,顯然是不願意和這種非人生物打交道。

他心裏有些詫異,心道:這麽說,蘇婉杏已經死了?

這無疑又是一條驚動娛樂圈的消息。

蘇婉杏雖然現在是個十八線的藝人,但是十八線的藝人死掉,在娛樂圈也會掀起不小的風浪。

時遷那頭進廚房,這頭何鳶說道:“你拿什麽跟我換。”

蘇婉杏從口袋裏拿出一塊質地不起眼的小石頭。

何鳶淡淡的瞥了一眼。

蘇婉杏看著她,眼裏的血淚越流越多。

她不甘心自己就這麽死去,背負著所有的罵名和無中生有的罪名!

蘇婉杏是在無意間聽到何鳶的名字,那時候她正在將死之時,陽氣減弱,房間的孤魂野鬼圍過來,嘰嘰喳喳的討論她。

蘇婉杏也是在這時候才知道世界上真的有鬼,而且這些鬼還很時髦,刷微博看電視,一個不拉。

大部分的鬼都是心有執念才留在世上,時間一長便把自己的執念給忘了,每日沒事情幹,就跟著活人一起找樂子。

鬼和人不同的是,鬼知道大部分的真相,而人會被雙眼蒙蔽。

蘇婉杏死的冤枉,這些鬼立刻提議:要不然,你去找何鳶吧,你拿東西跟她換,她什麽都幫你的。

眾鬼提到何鳶,全都活躍起來,跟邪教崇拜似的,給剛死的蘇婉杏科普:

“要拿貴重的東西跟她換,便宜的何鳶不要!”

“你要是沒有東西,你可以用自己的魂魄換,不過換了就投不了胎啦,就真的完蛋啦!”

“我給你出個主意,你先拿魂魄換,何鳶心軟,你最後哭一哭,纏一纏,她會放了你的,陳靜就投胎去啦,我前段時間看著何鳶在江邊放了她……”

“真的假的,真的假的?”

“那還有假?”

“當然啦,何鳶和一個活人住在一起的事情也是真的嗎?”

……

蘇婉杏看著這一群鬼,原本還在討論她,後來直接去討論何鳶。

從它們的言辭中,蘇婉杏漸漸地知道這個何鳶是做什麽的。

用通俗一點的話來說,就是拿錢辦事,替鬼還怨。

據眾鬼所言,價格公道,還物廉價美,業務能力強,報仇雪恨的最佳選擇。

蘇婉杏死的冤枉又蹊蹺,她當機立斷的來找何鳶。

見到何鳶的第一眼,蘇婉杏甚至懷疑自己找錯人了。

她道聽途說來的東西,拼湊起來應該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畢竟聽那些鬼說,幾百年前就這個女人就存在,現在少說也是幾百歲的人,怎麽可能這麽年輕。

不過她只震驚了一瞬間,就接受了現實。

這世界都有鬼的存在了,有個幾百歲還這麽年輕的女人有什麽奇怪的。

蘇婉杏不甘心就這麽死去,她在眾鬼討論的時候,想起自己家裏有一塊古怪的石頭,祖上傳下來,據說是祖先在某個因緣巧合之下得到的寶貝,這麽多年來一直庇佑她們。

蘇婉杏其實沒有多少相信這塊石頭,要是真的庇佑他們,她怎麽會混的這麽慘?但是她實在拿不出什麽東西跟何鳶交換,姑且只能把這塊石頭拿到何鳶面前,死馬當活馬醫的試一試。

哪知道對方只看了這塊石頭一眼,立刻就開口:“你的要求。”

蘇婉杏一聽,心裏大喜過望,心知何鳶這就是答應她了。

蘇婉杏將自己的經歷與她一說。

這時候,時遷已經熟門熟路的點上香,按照上一次範瓊來的時候那樣,放在蘇婉杏面前,權當是招待。

他站在一旁,聽完了蘇婉杏的自述。

果然,網上的東西真假參半。

蘇婉杏與那個所謂有婦之夫的明星根本沒有牽扯,是那人對她死纏爛打,蘇婉杏拒絕幾次之後,對方心有不甘,於是找人來整她。當晚她喝醉之後,被這人塞進了另一個男人的床上,好在對方不是一個見色起意的男人,並且對爬他床的女人很是詫異。

蘇婉杏只在酒店裏睡了一晚上,卻不料出去的時候被拍到了照片,媒體便造謠說她被該總裁包養。

時遷聽到這個總裁的名字,說道:“嚴律嗎?”

蘇婉杏看了他一眼。

時遷:“要紙嗎?你眼睛裏的血滴到下巴上了。”

蘇婉杏:“你認識嚴律?”

時遷點頭:“和我姐是競爭對手,他們公司這兩年上升的很快,我姐提起過他。”

蘇婉杏道:“不錯,那個混蛋當時就是把我往嚴律的床上送,他也不想一想,人家這樣的總裁,怎麽可能看得上我這樣的十八線,嚴律那晚上根本沒有碰我,我被下了迷藥,在床上昏了一晚上,嚴律在沙發上睡了一晚,我對他很是感激,只不過出酒店的時候,我沒想到那個把我往別人床上送的混賬東西竟然在酒店門口安排了狗仔……”

“後來我的照片被放到了網上,我的公司就是個小作坊,根本沒有辦法公關這些東西……我懷疑是應絹在背後整我,她原來和我是一個組合的,但是我們直接因為男朋友有一點過節,她後來抱上了永信傳媒宣傳總監的大腿,我們就各自解散單飛了……”

何鳶聽罷,挑重點回答:“你打算怎麽辦。”

蘇婉杏突然加重了聲音,惡狠狠道:“我要那些整過我的人全都身敗名裂!我要飛黃騰達,我要將所有人踩在腳下!”

時遷唏噓:口氣不小。

何鳶:“你要知道,我沒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就算你擁有這些名利,到最後也是煙消雲散。”

蘇婉杏道:“沒關系,我只要看到那些人痛苦,我就開心!哪怕挫骨揚灰我,我都開心!”

何鳶點頭:“成交。”

她從背後摸出一口小棺材:“你暫且到這裏來。”

蘇婉杏閉上眼,她的魂魄被何鳶收入棺材之內。

何鳶利索的拿紅線打了結。

她站起來,時遷問道:“你去哪兒?”

何鳶:“蘇婉杏的家裏。”

時遷:“你要住在她家裏假扮她嗎?”

何鳶的手放在門把上,頓了頓:“我去拿她的衣服和手機。”

時遷聽罷,笑道:“那你還回來嗎。”

何鳶望了一眼桌上的晚飯:“回來吃飯。”

時遷道:“我跟你一起去。”

何鳶找到蘇婉杏家裏,果然看到她的屍體橫躺在地上。

何鳶抱起她,等到夜色漸濃的時候,才驅車去了麗華山莊。

她像上一次做的一樣,把蘇婉杏的屍體放在昆侖冰上。

時遷雙手抱臂:“你不怕被別人發現。”

何鳶:“這裏有結界,一般人進不來,就算進來了,也看不到她。”

時遷:“這麽神奇?那現在有人進來,能看到我們倆嗎?”

何鳶沒回話,拿出蘇婉杏的手機,給名為‘周姐’的人打了個電話。

那邊一接上,何鳶立刻換了一個聲音,時遷聽了,不由嘖嘖稱奇,這聲音竟然和蘇婉杏一模一樣。

何鳶道:“周姐,我想通了,你幫我再談一談,我想重新接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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